一叠虚言

以此刻的灵感 喂养此后的荒芜

【剑三/苍藏】我的二少师弟(6)

回家后见了见高中同学,顺便把一哥们拉进了坑,原因是他想找个能和异地女友一起玩的游戏,死于手残且晕3D的那种。

剑三虽然也是3d,不过镜头不会经常晃动,那些玩不了ow或者吃鸡的人大多能良好适应,他用我的号体验了一下觉得可以,他女朋友也因为同人对剑三有所耳闻,于是就这么决定了。

这位老哥是个钢铁直男,在建号界面看了一圈一眼相中喵姐,想让她女友建个喵姐,她女友却喜欢花萝,于是老哥自己建了个喵姐。

我收他俩为徒,却对带徒弟一脸懵逼,想了想当时咸鱼咕是怎么带我的,自认做不到那般嘘寒问暖,只给了包包和小绿,让他们有什么不懂就问。

结果一沉迷jjc就忘了回复,老哥给我打电话,一打电话把我热点断了,我jjc就掉线了。

我觉得这么下去不行,于是旁敲侧击地问咸鱼咕最近有空没,他说还行,我就顺水推舟地问他上批小白吃完了想不想再进点货。

妖喵姐和花萝被我打包给了咸鱼咕,师门的其他人也认识了他俩。

上次面基之后燕初和卿悦就一直在群里呆着了,我们的群比他们帮会群安静多了,估计他们因此没设消息不提醒,卿悦还会偶尔和炮萝、妖军爷聊聊穿装打扮。

妖喵姐和花萝进群的时候燕初正在吐槽咸鱼咕的黑,说带的几个老板都毕业了怎么就你的牌子还没齐。

新人加入咸鱼咕带头欢迎,我介绍道:这是我同学和他女友,原来是我徒弟,现在是我师弟师妹。

二少很高兴:我终于不是最小的了,欢迎欢迎

其他人也出来欢迎新人,并且自我介绍。

燕初也复制了一句欢迎,后边补了一句:藏剑的师傅

琴娘师妹眼疾手快地跟了一句:兼情缘!

我本来以为他们总有一个人会澄清,却没想到二少直接把话带了过去:师弟和师妹打算玩pvp还是pve啊?

妖喵姐本来就是个热衷打架的人,不玩成毒瘤就不错了,想让他pve那是不可能的。

花萝的回答倒是似曾相识:窝手残QAQ

二少忙说:我也是个手残党,这个游戏有gcd……就是放完一个技能暂时不能放别的,所以对手速要求不高的。而且就算手法不好也有很多别的有趣的活动,别担心!

花萝:那就好,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和亲爱的一起qwq

我不认识花萝,只知道妖喵姐和她认识半年了,这个画风让我有点意外,琴娘师妹疯狂私聊我。

[师兄???]

[这妹子也是你现实认识的吗?]

我回:不算认识吧,怎么了。

[那我就直说了]

[我闻到了婊里婊气的气息]

我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

咸鱼咕在群里说:emmm带着升级和教基础没问题,可是明教和万花pvp我都不太会,恐怕还需要另外找师傅

妖喵姐:不用麻烦,我自己看攻略就行

我:也不是不行,不过有师傅教入门快一点

二少:师傅你以前不就是玩明教的吗?

燕初:是

没等二少说什么,卿悦插了一句:小绝刀啊,燕初不轻易收徒的

燕初承认:嗯,你是例外

二少也不知道是尴尬还是害羞,彻底没回复了,不过只要二少有想法,燕初就不会那么不近人情:手法上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时间合得上的话可以切磋试试

这是我第一次听说燕初玩苍云前的门派,进而想到卿悦有个浩气奶花号,估计也是会奶花的。

不过她本人不开口,我和她的关系又不像二少和燕初那样,就不打算提这件事了。

渐渐的暑假也到了尾声,我们这群学生党闲,燕初和卿悦却和之前没什么两样,甚至燕初在八月中旬还加了几天班,每天回家就月上中天了。

也就是那几天,一直老干部作息的二少破天荒地凌晨才下线。

周六十二点刚在巴陵激情反劫镖结束,准备下线睡觉却发现我们亲友yy频道里还有两个人。

我打算进去道一声晚安,却不料一进去就听见一个低沉的男声:“乖,去睡。”

吓得我一哆嗦打翻了水杯,还好杯子里没水。

这么一来搞出了不小的动静,可或许是天意吧,我当时是按键发言模式,所以当时他们并没发现yy频道里多了一个人。

我盯着叶绝刀id前面的小绿灯一亮一亮的,声音里带着困到极致的迷糊不清:“我不……做完七夕再下。”

燕初压着声音念了个名字,我没听清,大概是二少的本名,“明天再做,还有好几天呢,睡吧。”

二少口齿不清地嘟囔着,好像下一秒就要倒在屏幕前了:“……你,你说话算数。”

燕初估计也缺乏休息,说了几句嗓子有些沙哑,“嗯,晚安。”

“记得下线,关电脑,盖被子。”

他亲了一下耳麦。

“燕初,我……”

“嗯?”

二少说:“……晚安。”

好友列表里的二少头像终于暗下去,亮了没多久的苍云头像也灰了,我有点搞不清状况,二少是答应燕初了吗?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很难受,发了几分钟呆,强迫自己从这种情绪中走出来,不要瞎猜,万一有别的隐情呢?

实际上我的心里却早有了定论,从面基的时候就察觉到了,比起燕初明目张胆却不知真心的示好,二少追逐着他身影的目光和不加掩饰的眷恋更能说明陷进去的究竟是谁。

安静了好久的yy里突然又响起声音:“你不问吗?那我走了。”

我着实被吓了一跳,燕初居然还在,而且他居然发现了我,我开麦“呃”了一声,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你和绝刀,那啥,在一起了?”

我甚至怀疑他们已经直接跳过了网络情缘的阶段。

“很遗憾,还没有。”

“不过应该快了。”

我回想着之前的种种,“所以一开始你就是来真的?”

“说不准,”燕初顿了顿,“刚说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没想法,现在想想又不是那么回事了。”

我差不多理解他的说法,动心的界限往往十分模糊,无法精确到哪一时哪一秒,甚至无法精确到哪一天,只有发现自己动心的那一刻有确切的记忆,再往前追溯也再难分清本是无情还是有意。

“你们回去的那天我和绝刀去网吧打了会儿游戏,只有我们两个也干不了什么,他带我去摸宠。”

“好久以前也有个人这么带着我,其实这些地方我都去过,很多宠物我都有,我说苍云轻功难飞,他就用双人轻功带着我,我双手离开键盘,然后摔死了。”

“他那性子你也知道的,我以为他是不小心,肯定又要钻牛角尖了,忍不住想调戏他几句。”

“我朝他看过去,你猜怎么着,他竟然笑得挺欢。”

光线暗淡的网吧里,显示器的光打亮了半张脸,他的眼睛也亮晶晶的,带着恶作剧得逞的笑和一点点不为人道的小心思,这是我们不曾看见过的样子,恐怕也没有别人见过了——除了燕初。

我咽了口唾沫:“然后呢?”

我想象着当时的场景,内心仿佛有一万个琴娘师妹在呐喊:吻他!

“我骂他孽徒,然后退队杀了他一回。”

……

我难以置信地开口:“你有病吗?”

现实中的燕初是一个很靠谱的成年人,使我这段时间暂时忘记了他的神经病行径,突然来一下有点难以适应。

燕初还沉浸在回忆里,难得没有怼我:“他打不过,就伸爪子过来瞎摁我的键盘,害得我又摔死了。”

可以,高维打击,干得漂亮。

“霸刀,说实话你见过他这样吗。”

我压根不用思考:“没有。”

二少在我们眼里总是谦虚的,克己的,最初甚至还有些小心翼翼,尽力避免给别人添麻烦,同时尽力满足别人的请求,这种恶作剧自然是没有,更别提那些小小的任性。

“被特殊对待的感觉其实挺让人上瘾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作为母胎单身的人没从家人以外的地方感受过这种特殊,可是亲情太过习以为常,也必然和燕初所说的不是一种滋味。

燕初后来又继续给我讲那天发生的事,边闹边摸宠飞到了苍山洱海,日常有人在宠物点打pve和咸鱼党。

这种事情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燕初觉得打一刀一个的号没意思;我感到不适,但也只是仗着职业优势摸完直接跳散脱战大轻功;咸鱼咕很佛系,有红名搞事就不摸了;琴娘师妹能躺在地上骂半小时顺便还有空挂贴吧。

二少一直很不齿这种恃强凌弱的行为,还是小白的时候就经常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然而摸一下就死不说,还会被地图/密聊嘲讽。

后来被燕初训练的手法算是及格了,可是耐不住对方人多势众照样躺尸。

所以那天他也照样洗了不要命奇穴,换上pve装备,一个鹤归砸进红名队里,在苍山洱海地图昏暗的天地间起了一个明亮的脱手风车。

一瞬间的伤害十分可观,本来就在打人的红名们技能也不全,转死了三个没反应过来的红名,但大多数还是交了减伤解控出了范围。

当然他自己也被缴械被踩被剑破推爆,不过他心里肯定想着死一个不亏换三个血赚。

燕初感慨:“我以前只见过他转团队把大战门口挨打的小号拉近队里来,然后自己和打人的那群人打起来,队里基本都是我帮会的,肯定帮着他。我那天才知道他一个人也这么虎。”

我无奈地笑笑:“他一直这样。”

我有次实在忍不住,半笑半气地问他:“你是不是傻,打不过还要上。”

他倔强地点商人修了装备:“我知道……我只是想让被杀的人知道有人愿意帮助他们,我也知道这其实无济于事,只是看到了就不能视而不见,不然良心不安而已。”

我给燕初讲了讲二少以前行侠仗义的故事,起初他还点评一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没了动静。

我迟疑道:“睡着了?”

“没有,我在想绝刀。”

这口狗粮噎得我说不出话来,燕初以为我讲完了,继续讲苍山洱海的事。

燕初是必不可能看着二少挨打的,可是两打十不现实,尤其是对面还有奶。

燕初先是在地图喊了声苍山打毒瘤进组,又密了几个列表里的老熟人。

看着他id前马嵬驿据点帮主专有的紫色称号,图里的人都有点恍惚,一个浩气大师说:我眼花了?打人的不是恶人?

燕初是你爸爸:我浩气情缘想摸个黑猫被打了,我不得打回去啊

拿了二少人头的冰心不服气:明明是藏剑先动手的!

燕初懒得多bb,大师那边收到了一个组队申请,同时燕初密聊他:他们有个明教,麻烦你安排一下

燕初喊的人来的很快,但是没多少,组起团来一共也就七个人。

我问过燕初为什么不在帮会里喊人,他说二少估计不喜欢这样,说完又补了一句:“你不觉得七个人埋他们十个人挺爽的吗?”

我想了想,是这么个理。

除了被燕初拐来的大师和二少,其他人都是燕初的jjc队友或者切磋、浪野外认识的大手子,一个丐帮,一个苍云,一个霸刀,奶妈当然是卿悦。

那十人毫无悬念地被他们埋了复活点,有大师在,就连明教都没能逃过一死。

我了解的这么清楚,自然不是单凭燕初那几句流水账叙事,而是这件事被人发到了贴吧,不仅有前因后果各路截图,还有被我选择性忽略的各种撕逼和天花乱坠的各种猜想,说的我都快信了。

大师收到的密聊还是他自己发出的截图,顺便他还提到和燕初的霸刀亲友加了好友,打算打一波jjc。

燕初和他的亲友颇有几分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意思,平时不会经常混在一起,却能一方有难八方支援,那次估计是他们第一次见到二少。

和燕初说话的时候不觉得,后来我才回味过来,燕初大概是在那件事中动了真心,并且下了决心。

“刚刚我们做七夕任务,枫华谷那里捡东西又遇上俩明教,你知道那xx和xxx,其中一个在苍山那天也见过。”

我恍然:“哦,所以你们现在还没做完七夕任务就是打架打嗨了?”

燕初笑了一声:“他非要把那些人打下线,我能怎么办。”

“哦……那他们下线了吗?”

“我和那个明教帮算是有点交情吧,找他们帮主下了个单把那两人打下线。”

“他们不打自己人的吧?”

燕初事不关己:“怎么分赃就是他们的事了。”

我没忍住笑出了声,燕初说:“挺幼稚的吧。”

也不知道他是在说自己还是二少,不过没差:“是挺幼稚。”

“可是我就喜欢他这个样子。”

燕初自言自语般,仿佛是要确认什么,一字一句地说:“我希望他永远这样。”

那一瞬间我可能是被震撼到了,所以久久没有作声,半晌才回过神来,心累道:“你倒是和绝刀说啊。”

“明天就说,有点紧张,所以才和你聊这么多。”

他的声音还是四平八稳中带着慵懒,和平时不同的只是多了些疲惫,总之和紧张搭不上边。

“您老加油,早点休息。”

“和我一老人家唠嗑辛苦了,晚安。”

第二天我有些焦躁地看着yy小房间后的(2),八卦的小人叫我点进去,良心的小人又说别当电灯泡,我本人则像个女儿要出嫁的老父亲一样坐立不安。

七夕期间系统公告烟花刷屏,但我还是捕捉到了那两个熟悉的名字。

叶绝刀放给燕初的真橙之心,与燕初回放的数不清的真橙之心。

二少和燕初几乎同时密聊我:师兄,我和燕初情缘了/完事了,来不来看火烧成都?

亲友群里,二少也通知了大家这条喜讯。卿悦告诉我燕初又把二少拉回了帮会群,然后奶毒悄悄退了帮。

叶绝刀 已获得群主授予的 帮主夫人 头衔

默默保存了卿悦的截图,想想我也算是从始至终仅此一个的见证者,忽然觉得浑身轻松。

可是卿悦却和我说:你最近多注意一下小绝刀

我:?

卿悦:你就当是女人的直觉吧

后来发生的事让我觉得这直觉真特么玄乎,再后来我又知道这和直觉也没什么关系。

卿悦的话给我一种总有什么会发生的不安感,我回想了一下这半年多的事情,也渐渐有了些头绪,可我万万没想到这件事的契机居然是那个花萝——那个入坑不久的、我同学的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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