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叠虚言

以此刻的灵感 喂养此后的荒芜

【VGG/伊刻】灼灼其华

*捏造时间线,私设成山。

*由伊刻双打而生的你们怎么还不去结婚.jpg

新导刻和伊吹浩二走到一起并不是那么一帆风顺。

新导刻喜欢伊吹浩二,伊吹浩二也喜欢新导刻,周围的人也是每天明里暗里地揶揄着你们怎么还没在一起。

新导刻表示他能怎么办他也很无奈,明明是心意相通的两个人,这份感情还饱受亲友的祝福,却始终不能发展成新导刻想要的关系。

最终沉不住气的当然是新导刻,初次告白的感觉难以形容,忐忑羞涩不安期待,酸的甜的都杂七杂八地混在一起。

“咳,那个,咱们也认识很久了啊。”

“嗯。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吸进一大口空气又缓缓吐出,剧烈跳动的心脏还是没有得到安抚,新导刻索性不再做无用功,转身直面伊吹。

“我对你……”

明明是主动的一方,新导刻的脸颊却和头发一样红,烧到脖子,烧到耳根,把脑子也烧的一片空白,内心排演了无数次的说辞忘得一干二净,甚至连自己说了什么都搞不清楚。

站在喜欢的人面前,向他表露爱意——太刺激了,只剩下满腔翻涌的感情一股脑倾倒出去,驱使着身体本能行动。

“伊吹,我喜欢你。”

少年说完就抱住了眼前的人,仿佛是为了掩饰羞红的脸,紧紧贴在伊吹浩二的肩窝里,闷着声音重复着:“喜欢,真的好喜欢你。”

他感受到伊吹的身子一僵,随后抬手摸他的头,好听的嗓音柔声说道:“嗯,我也喜欢你。”

新导刻抱了一会儿,觉得心情平复的差不多了才抬头瞟了一眼伊吹浩二,发现他的微笑有些不对劲。

……好像有哪里不对。

新导刻眼神一动,突然踮脚凑近伊吹的唇,却被那人迅速地躲过了,伊吹浩二不动声色地拉开了距离,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事后新导刻琢磨了好久,想起是哪里不对了——伊吹浩二明明在笑,却微微皱着眉,让那笑容中平添几分苦涩。

新导刻抱着头在床上翻滚,想不通,究竟是哪里不对,是我让他困扰了吗,可是为什么,他不是喜欢我吗?

越想越想不明白,新导刻又有点不好意思和伙伴们商量感情问题,他决定再试一次,这次一定要明确地表达自己的意思。

第二次约他出来,因为抱有疑问,新导刻比上回冷静了不少,他立刻就发现伊吹浩二不对劲。

每当新导刻试图接着上次的话题,就会被伊吹浩二有意带过,很明显他在回避。

“我喜欢你。”

于是新导刻不管伊吹浩二在说什么了,直接扔下一颗炸弹让对方自己体会。

“为什么要回避呢,你也……喜欢我的,对吧。”

伊吹浩二沉默的抿了一口咖啡,“刻,可能是因为我在先导者上引领了你,在你眼里我有些特别,可是——”

“这不一定就是喜欢,或者说,这不一定是你以为的那种喜欢。”

新导刻听了觉得匪夷所思,伊吹浩二居然是这样想的。

“你别搞错了,我承认你是引领我的人,可你觉得我会只凭这一点就喜欢你吗?”

“你知不知道每一次看着你乱来,乱来之后躺在医院里时,我是什么心情。”

“你做的一切保护了先导者,保护了世界……保护了我。”

“你这个人太好看了,对战太强了,危机来临时冲在最前面的样子帅爆了——是啊,就像救世主一样。”

独自承受所有苦难,带领信者脱离困境。

你保护世界,“可是谁来保护你呢。”

伊吹浩二钢铁的面具上终于出现裂痕,可他还是倔强地维系着最后的防线:“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从来不奢求什么回报。”

就算无人知晓,他也甘之如饴,这正是他在很久以前就毅然踏上的赎罪之路。

“我想给你。”

你不奢求,我却想给你。

给你这世上最好的,只因为你值得。

“我想你每天都能吃到热乎的早饭,每天回家都能听到一声‘欢迎回来’,寒冷的时候有一个温暖的拥抱,悲哀喜乐都有人同享。”

“我想成为那个人,这样你还要说我的感情不是那种喜欢吗。”

新导刻没想到,他最初准备好的情话还是派上了用场,这些话本就发自本心,又千百遍琢磨,此情此景水到渠成般脱口而出,连他自己都讶异,自己居然可以对一个人抱有如此深厚的感情。

而一想到那个人是伊吹浩二,他又觉得没什么可奇怪的。

这次伊吹浩二沉默了很久,新导刻也不催促,静静地看着他的脸,新导刻几乎没有这么细致地打量过他,此刻捕捉着他的每一丝微表情,居然有些沉迷于此。

“我……考虑一下。”

新导刻知道伊吹这人的固执,也知道他的认真,他说了考虑,就真的会从各种方面细细思考。

只是他还有一个问题,犹豫了片刻他还是想要知道:“你之前说喜欢我……是那种意义上的喜欢吗。”

“是。”

他回答的干脆利落,听不出什么深情款款,眼神却沉得如有实质,仅一个字,重逾千金,压的新导刻心口一滞——他真是喜欢极了伊吹浩二这幅样子。

本来新导刻以为这回肯定成了,却不料事情还有下文。

“刻,你还太小,你将来一定会遇见比我更好的人,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而错过。”

伊吹浩二喜欢新导刻,他看着他成长,越来越强大,越来越可靠,也眼看着他渐渐用不一样的眼光看向自己。

他没有制止,装作不知,在内心的某个角落甚至暗暗享受着这种感觉。

他知道自己对少年的感情也已经变质,却自欺欺人,想着这是对后辈的关怀,想着这是赎罪他必须保护无辜的人,以各种堂而皇之的理由掩盖真心,打着各种名正言顺的旗号对新导刻好。

可是在新导刻拥抱上来的一瞬间,听他说喜欢自己的一瞬间,那些埋藏已久的感情便受不住了,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哄吵。

告诉他!

拥抱他!

亲吻他!

占有他!

开什么玩笑。

强烈的自制力镇压了一切喧闹,大脑开始宣讲:伊吹浩二是个无趣的男人,他不知道怎样让人开心,生活能力低下,没有一点情趣。

这样的伊吹浩二不能让新导刻快乐。

伊吹浩二喜欢新导刻,喜欢到什么程度呢,来个极端情景模拟,如果要一个人死才能使新导刻活,伊吹浩二一定首当其冲。

太喜欢了,所以想让你拥有最好的,而不是这样的伊吹浩二。

新导刻又气又笑,气的不是他再次拒绝,而是他竟然这么贬低自己,笑的是他怎么会这么贬低自己。

他气极了,甚至跑到伊吹浩二家门前堵人。

某个工作狂加班到十点,远远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单薄的衣裳靠墙玩手机,屏幕的光照的他五官有些清冷,伊吹浩二觉得心脏被轻轻刺了一下。

他刚一凑近,就被猝不及防地拽住了领口,紧接着牙就跟了上来——没错,是牙,新导刻直接啃了上来,把他的唇咬出了血。

咬完之后又用舌尖舔那伤口,一下一下的像猫爪子蹭弄,撩得伊吹浩二忍无可忍,一手揽住新导刻的腰,一手扣住他的后脑,瞬间夺回主权,在新导刻的口中攻城略地。

新导刻的手也松开领口攀上了他的肩膀,继而搂住他的脖子,不甘示弱地回击,一时间气息、唾液、心跳都纠缠在一起,不分彼此,不愿分离。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才分开,各自平复气息,新导刻贴着他的耳朵说:“对我而已,你就是最好的。”

然后微微偏头看向伊吹:“对你而言,我也是吧。”

话已至此,终得成全。

新导刻曾立志要去到库雷,不是依靠什么命运之力,而是通过实打实的努力创造真正的未来。

他基础差,一开始十分艰难,可他从不打算食言,在先导爱知的帮助下学业渐渐有了起色。高中毕业他考取了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学,大学的第二年,成为赴美交换生。

在他离开的前夕,伊吹浩二遵守约定,告诉了他过去的故事。

五年过去,伊吹浩二更加成熟,新导刻看着眼前一板一眼的家伙,听着他沉沉的嗓音谈及过去,不禁感慨你也有这种暴躁的时期。

揶揄完了又是心疼,他说的风轻云淡,新导刻却听的如芒在背。

他给两人斟上酒,等了这么久,他也能成为和伊吹浩二举杯共叙往事的那个人。初尝酒的滋味,初次体验的辛辣让新导刻不适,却忍不住一盏饮进再续一盏,陪着他沉浸在往事里,不去想即将到来的离别。

夜色迷醉,酒香四溢,唇舌交缠,一晌贪欢。

后来新导刻因为工作原因留在了A国,安城常叶在普及协会欧洲支部有了足够的资历,接替伊吹浩二成为新任本部长。

新导刻顺势把攒下的假期都用了,回日本住了三个月。

卸任仪式之后,新导刻陪伊吹浩二从普及协会走到家,顺路去买了晚餐的材料。

这一路走来,经历了太多事,在这个时间点走在这条路上,对伊吹浩二有着特殊的意义。

新导刻有一搭没一搭地分享着同在A国的友人的近况,提到某个不打比赛就爱飞过去的职业选手,感慨着当初try3的同伴所选择的道路。

夕阳给整个世界都扑上一层暖色,沥青的路面淌着融化的焦糖,流动的河上燃着金红的火花,就连飞鸟的翅边和绿地的草尖儿,都蓄着最后的光,在沉默中静待。

新导刻说着话,眉梢眼角鼻尖嘴角都带着笑,走神间伊吹浩二没留意他在说什么,只看到他说着说着突然扭头看过来,那汪绿潭里落入了星子,盈满了夕照,倒影着晨霞,收尽了一切伊吹浩二今生所见的美好和光。

所有的深思熟虑都被一个眼神稀释,只剩下最纯粹的悸动在五脏六腑中膨胀。

大脑一片空白,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结婚吧。”

自夕阳而来的飞鸟落在高高架起的电线上,跳了几下,轻盈到没有声响。

伊吹浩二眼里,那双睁大的绿眼睛一眨不眨,他看到了其中自己的倒影,只有从这双眼睛中看到自己,才让他发现自己也有这样温柔的表情。

手提袋从手中脱落,掩盖了新导刻眨眼的声音,他说一句话,从开始的气音直到句末都在颤抖:“你刚才……说什么?”

伊吹浩二直到这时才回神,两只耳朵刷地通红,在被发现前抬起手背捂住了脸,“抱歉,我是不小心才……这样太草率了,改日我会郑重地——”

他没说完就被一个用力的拥抱止住了话头,新导刻毛茸茸的脑袋埋在他耳边,小声地、一遍又一遍地重复道:“我愿意,我愿意。”

伊吹浩二悬着的手无处安放,先是捏了捏新导刻同样赤红的耳垂,最终同样回以有力的拥抱。

长长的影子铺在微斜的路面上,从手提袋里滚出的苹果循着影子一路向下。

他们坐在长椅上看夕阳西下,看人来人往,直到路灯亮起,繁星渐明。

“真美啊,”伊吹浩二忽然说,“这是我第一次看清这路上的风景。”

新导刻看着他,握紧了十指相扣的手,“我也这么觉得。”

————————Fin————————

这篇拖了很久了,最后还是不太合心意。

后续是伊总回家给刻刻戒指←没错其实这个人早就准备好求婚了但不是在这个时候。然后刻刻希望伊吹和他一起去A国,櫂问伊吹要不要去打职业,然后伊刻脱离异地恋状态过上了没羞没躁(划掉)老夫老妻的生活。

最后想来想去还是停在了这个地方,后面一写就觉得泄气了一样改来改去都觉得难受。

感觉VGG也快要结束了,我永远喜欢伊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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